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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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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竟然跟那些快餐小說裏面寫的一樣,被禁錮了。

而禁錮自己的那個人,除了每天早上旁邊枕頭上的壓痕,白天似乎都要忘記他的存在了。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總之,他似乎變得非常忙碌,也許只是馮母的說辭,其實他只是想要逃避自己的借口而已。

這樣下去了不知道多久,周景的電話突然而至,白天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著接通了。

“小天,猜猜我是誰?”周景幼稚的說著。

白天無奈的搖搖頭,如果真的讓她猜,好歹也要變一下聲音嘛,這樣□□裸的無視她的智商也是醉了,“周景!”

“哎呀,你這孩子,這樣就不好玩了,你好歹隨便猜一下嘛。”周景罵罵咧咧的吐槽著在英國這幾年,快節奏的生活都劃分了白天的智商,連朋友之間的情趣都不見了。

白天安靜的讓周景有種對著空氣說話的感覺,“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好歹反應一下。”

白天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忽視了這個朋友,“你說,我聽著呢。”

周景這次“切”的一聲表示對她話語的懷疑,“你怎麽換手機號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那個一頓好找你呀,對了你咋不好奇我怎麽有你的號碼的?”周景故作神秘的問,自己又忍不住的自問自答,“那天碰見你家男人的教練,即使那個明明不聰明卻非學人家禿頂的劉建民…”

白天雖然對劉教練是敬重的,但是對於周景帶著戲謔的吐槽著劉教練,還是很給面子的嬉笑了兩聲。

“那天咱倆見面太匆忙,都沒來得及跟你交換聯系方式,但是那天碰到劉教練才想到,你見男人現在作為咱北理的榮譽教練,他一定會有你家男人的聯系方式,於是我就纏著劉教練跟他要手機號,但是沒想到那個劉教練真跟他的禿頂一般,冥頑不靈!後來被我纏的不行了,才沒好臉的給了我,還說什麽:給你可以,但是不能騷擾瀚圃!嗨,我呸,我沒事騷擾那個冰山幹嘛!”

周景一開始都是對馮瀚圃報著敵意的,這點連馮瀚圃自己都知道,當然他也沒有給周景多少好臉。

當然這之間的□□還是白天,一個說她“有異性沒人性”,另一個則是圍繞周景的性向問題報以懷疑。

反正兩人就是不對路。

“你說這次馮瀚圃也是一反常態,一聽是我的電話也沒有生氣,而且還很好心的將你的手機號碼給了我,讓我有誰跟你聯系,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沒有吃錯藥,而是不再想參與我的事情了,因為不在乎,所以不關註。

“可能吧。”白天蒼白的回應一聲。

這些年的好有,周景一聽就知道這之間的問題,“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是不是馮瀚圃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最近他比較忙,沒事。”白天知道周景的脾氣,如果被她知道倆人現在的狀況,她一定會上門算賬的,“對了,你打電話是找我有事情?”白天怕她會再次逼問,立馬轉移了話題。

周景何等聰明,從她生硬的轉移話題中就斷定了,這兩人是又出現問題了,心裏默許著:最好是他沒有欺負你,否則,她周景就算是來個魚死網破也要跟馮瀚圃鬥到底,五年前已經允許他傷害了小天一次,五年後,如果他還不識好歹,那就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是這樣的。”清了清嗓子,周景一本正經的說道:“朕要大婚了,思來……”

“啊!~~~”周景一句話都還沒說完,話筒就傳來白天的獅吼功的連環吼,嚇得周景立馬將聽筒拿來,手輕輕的覆上了小腹處,輕輕的撫摸了幾下,語氣不悅的開口:“我說白天,你要死呀!小點聲,嚇到你大侄子了!”

“什麽!!!”上一句話的驚悚還沒有消化,周景立馬偷來另一計大招,幾乎是在白天難以消化的層次,沈默了許久也沒有說出半句話。

聽著白天起伏的呼吸聲,才意識到自己觸及到了白天的傷心事,“對不起,小天,我……”

“沒事,小景,我早就看開了。”白天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用苦澀才能形容的。

試了好幾十次,周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他知道了嗎?”

“嗯。”

“那他什麽意思?”周景謹慎的拿捏著措辭,生怕因為一句話不合適就觸及到她心裏的疤痕。

“他不信。”

“什麽?不信?他/媽/的,他還有良心嘛,要不是…”

“小景!”白天喊了一聲阻止住了周景接下來的話,呼出一口氣,默了默,“都過去了,我們現在挺好的。”

周景握著手機,心裏萬匹草泥馬奔過,到嘴邊的國罵最後還是顧忌著白天化為了一聲嘆息。

因為周景的電話,白天似乎又陷入了五年前那個雨夜,她一個人站在雨中,任周景怎麽勸,怎麽懇求都不肯離去,雨滴打在地面上的聲音,駭人的霹靂聲,周圍樓上不斷傳來的口哨聲,還有那些無聲無息的咒罵聲,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跟著她整整五年。

每一個雨夜,她都會在雷電交加中醒來,每一次驚醒都是空蕩蕩的臥室,只有窗外的閃電亮的整個臥室都是那個蕭瑟、寂寥。

“啊!”白天猛的一下驚醒,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白天雙臂緊緊的摟緊雙腿,蜷縮在床上,抽泣聲響徹了安靜的臥室,忽然身後伸來一雙手,握住她的肩頭,白天本能的向著一邊閃躲,雙手揮舞著,嘴裏尖叫著,“撲通”一聲,在身後的雙手還來不及握住她之前,白天已經掉下了床。

漆黑的臥室,只有白天因為驚嚇的喘氣聲和抑制不住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床頭的等忽然點亮,室內立馬充滿著暖意的燈光,柔和的讓人的心神安定下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天天…”

白天擡起頭就看到他蹲在自己眼前,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安定,白天忽然鼻頭一酸,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化成一條線,滾落成一片。

“憨憨~”白天雙手緊緊的環上他的脖頸,埋首於他的頸間吸取著專屬於他的氣息,一遍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憨憨…憨憨…憨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窗外的雨聲停息,雷聲漸小,只有一道道泛著光亮的閃電還在提醒著人們剛剛有過一場雷電交加的大雨經過。

馮瀚圃輕輕的將白天抱起,慢慢的將她放在床上,剛想起身就被她雙手緊緊的握著衣領,“不要走…”

看著她迷離的雙眼,帶著晶瑩,眼裏全是驚嚇過後的不安、惶恐,像是一只受驚過後的小白兔,紅著雙眼,耷拉著耳朵祈求著。

馮瀚圃心頭瞬間融化,這些天的陰郁頃刻間化為須有,伸手撫著她濕答答的頭發,嘴唇便落在了她的額頭,帶著安定的撫慰,“乖,我不走,睡覺吧。”

白天睜著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盯著他的眼睛,終於早他眼底尋到了答案,腫脹的雙眼這才慢慢的閉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但是緊握著他衣領的雙手卻還是維持原樣,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堅定。

看著熟睡中還蹙在一起的雙眉,他眼神一沈,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她到底是怎麽挺過來的。

今天晚上,張恒上來說今天會有大暴雨,提醒他早點回家。

看著窗外從東邊聚集成一團的黑雲,窗外傳來‘呼呼’的風聲,看來一場大雨即將來臨,怪不得今天中午空氣異常的悶熱,一定是天氣感染著心情,他從早上接到周景的電話開始就變的煩悶,焦躁。

一大早上就不知道訓了多少個部門主管了,整個公司都彌漫著一種超低壓中,就連平時號稱“零失誤”的張恒張特助這些年第一次被訓了,雖然語氣不重卻還是讓整個公司上下惶恐備至呀。

看著東方黑壓壓的一片,他難得的號令一下,提前下班,就連司機都被他趕回家了,整個公司上下漆黑一片,只有董事長辦公室還亮著。

他想既然大雨降至,那麽就將就著在公司帶一夜吧,好在他當時設計辦公室的時候,特地留出了一個隔間,裏面床、衣櫃、廁所、衣物一應俱全。

想來那個時候,設計這個隔間的時候,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萬一他加班那個小白兔偶爾過來玩兒,困了、累了好有個休息的地方,現在看著空蕩蕩的休息間,心裏卻一片悲涼。

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她,抱抱她了,她是不是瘦了,還難不難過,他知道她是怨恨自己的,只怪那天他說的那些話,太過於傷人了。

可是,是她想再次逃開他,所以,他才會…

一道閃電閃過,室內一片清亮,震耳欲聾的雷聲如期而至,忽然一個畫面閃過他的腦海:雨夜、雷電、她孤身一人、瑟縮的蜷縮在庭院中。

她害怕雷電交加的雨夜,他怎麽會忘記呢,幾乎是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拿起鑰匙,連等都來不及關,身影就消失在樓道拐角。

還是晚了,剛上樓就聽到臥室白天的驚呼聲,甚至連他進門都沒有聽到,一個人埋進被子裏,瑟縮著、顫抖著、抽泣著。

馮瀚圃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如此小性,明明愛的非她不可,為什麽還要偽裝,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她。

其實說到底,就是他自己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整整五年,不甘心被她拋棄了整整五年,不甘心自己明明知道她騙了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愛著她,愛的連他自己都丟失在這場愛情追逐戰中,不能自拔。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樂樂承認自己又世俗了。。。

走著走著就走向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節奏了。

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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